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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缓:“石室里的装的都不是人,他们的音像包括困住他们的阵法俱会迷惑人,所以本尊才叫你进来后什么都别做。”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感到,我刚才所为确实有些冲动。运起时光回溯术稳固心神,再仔细往两边看,其内的人,哪有半点儿和我同车之人的半点模样!我一时后怕,问:“如果我真过去了,会怎么样?”芈聿宸狭长的双眼凉凉一扫:“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我后背登时更凉了。芈聿宸睨我一眼,一边带着我继续往前掠,一边状若无意般问道:“你刚将那些人看做是谁了?”我没多瞒,把我来时发生过的事都说了遍,只不知为何,下意识将我体内的两道气息略过了。“和你一道的那些人,不是诛妖门的人就是普通民众,而以诛妖门的作风,凡是失去作用的人,格杀勿论。”我沉默着,没有说话。有的东西其实心里早就明白,可总存了那么点念想,直到被揭开,才能正视血淋淋的事实。诛妖门,害人不浅!芈聿宸瞅了我一眼,没说话。直到脚下又是实在了,才听他道:“到了。”第202章人与妖的产物我回过神,余光稍稍一瞥,便见我俩所站之地确实已经变成了处空旷开阔的地方,全不见了石壁两边那些墓室。我拉开芈聿宸揪着我胳膊的手,仔仔细细地往四周看去。便见此处地方依旧是和v市山脉下的墓xue有异曲同工之妙。此番与其相像的是以和珅棺材挡住墓xue道路的那地方,中央处同样有一方半人多高的石台,一朵足球大小的血色丝状花从无到有,生生从石台中央挤出几道巨大的缝隙。明明没有土壤,却开得十分艳丽,花繁茎绿,无风自动,带来丝丝甜腻湿冷的花香,却是没有叶子的。一切的一切,均于墓xue里的那处地方无异。而细看那裂缝,无论大小还是轮廓,竟也和那墓xue里的一模一样!紧接着,我脚下颤动,耳边也密密麻麻地响起了石头爆裂的声音,四下一看,便见无数和石台上那花模样相同,只大小比其略小的花挤破石头生长出来,潮水般蔓延着,没一会儿就叫整片地方开满了血红色的花!而这花,正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曼珠沙华,也就是彼岸花!这一切,又是与那大墓一般无二!我忙运转起时光回溯术和道力,让自己的思绪维持着清醒,同时脑子也在飞速转动。虽说因是同一个人布置,两地产生一模一样的场景并不稀奇,但v市那个地方生长出那么一大簇的彼岸花是因为那片地方已经属于极致阴地的范畴。而眼前这片地方煞气虽是满满,但我的阴阳眼所能见的,除了这些彼岸花便是漆黑的一片,及穿透了芈聿宸的防御和我的时光回溯术扑入耳中的细微喘息声。阴气却是丝毫未见,而没有阴气存在的地方,又怎么可能能符合极致阴地的范畴!我摸不清楚状况,只得走上前去,压低了声问:“这怎么回事?”“看着,不要妄动,很快就能知晓。”芈聿宸目光落在西南方的那一角,长臂一伸,余光都没瞥过来,手却无比精确地握住了我的手。脉络分明的手,不细腻,不温暖,还透着一股子的凉意,却无比熟悉,也无比宽大,让人打心眼里的觉得心安。随着他的接近,一阵冷香也似混合着地上那些彼岸花的甜腻香味萦绕在鼻尖,竟是有些醉人。我心神恍惚了下,很快清醒,一下便觉握在我手上的那手烫手了起来,挣扎着就想甩开。“别动,你挡不住。”芈聿宸微微皱眉,抓着我手的力度一下变得更紧起来。而随着他这话的说出,四周那些本就在无风自动的彼岸花一下就晃动得更加厉害起来,那力度,竟是大到让它们叶茎上丝状的鲜花直接被甩散,一二三四五六七,无数根血红色的丝状物在半空中飞舞着,勾勒出绝妙的身姿,比之落英缤纷的桃林还要曼妙几分!花散开,花粉也随着四下逸散,那种甜腻的香味顷刻变得愈发浓郁起来,其能引发幻觉的能力也在无限提高着,可它们却似还觉不够似的,只见花丝颤动,旋即,一道道细小的“砰砰声”响起。也就在这些砰砰声响起的过程中,半空中的花丝们直接从丝状爆成了粉末状,和花粉混合在一起,刹那间又将曼珠沙华致幻的能力又拉高了几个台阶!这样的能力着实太强,让我已到了四层的时光回溯术抵挡起来都觉力不从心,没一会儿我眼前就渐渐浮现出一道道似要凝形而尚未凝形的幻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窜入鼻尖的花香味儿愈来愈浓,我眼前那些幻影也渐渐重合,由原来的无数道,变成了现今的十来道。幻影还在不住重合着,可我腿却已在幻觉的作用下没剩多少力气了,颤颤巍巍着就要往下栽。手却被一只手紧紧抓住,同时还觉有另一只手绕过我身后紧紧扣住我的肩头,我挣扎着睁开眼,只见眼前那些幻影已经渐渐重合成了三道。第一道,是我早已逝世魂魄却怎么也找不着的母亲。第二道,是我素未谋面失踪多年的父亲。而第三道,我还没来得及看清,耳侧便已响起一声淡淡的冷哼:“就是这时候!”这声音似有魔力,一传入耳,我头脑一下清醒了些,而随着我受幻像影响的程度减轻,那三道幻影也无声无息地崩碎开,化作无数流光。同一时间,有道道黑气猛地冲进半空中还在纷纷扬扬洒着的花粉里和地上那些只剩下叶茎的彼岸花里,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将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些爆裂开的岩石表面汇聚在一起,猛地往西南那角吹去!而那西南一角不仅是他此前望着的地方,竖耳一听,似乎也是那些喘息声传来的方向!在黑气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中,那处地方的黑暗像是被黎明的曙光撕破一般,寸寸变亮,而四周的东西,包括芈聿宸的黑气和黑气席卷着的花茎,全都在亮光袭来的那一刹那化为流光,消散而去。“那些彼岸花都是幻象?”我诧异地问,惊讶之余再想,也只有是幻象才能出现不是极致阴地却能生出无数彼岸花的现象。而在思绪涌动的这会儿,西南一角的黑暗也已尽数被光明吞噬。我聚起焦距,往那边看去。这一看便见,整个西南一角,竟是建造了一个巨大的牢笼,泛光的乌黑精铁内,一个巨大的身影倒在地上,身上的布料极少,只挡住了关键之处,裸露出来的皮肤则是病态的苍白,恍若白纸。它胸膛